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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章 宝玉传经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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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上轻寒窗外雨,眼前春色梦中人。盈盈烛泪因谁泣,点点花愁为我嗔。自是小鬟娇懒惯,拥衾不耐笑言频。

益谦与宝玉在私塾同学已近一月。虽然两人已厮混的烂熟,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,但每次益谦拐弯抹角提到黛玉的时候,这位一说到女孩儿就眉飞色舞的淫人竟只有三言两语,益谦心中恼怒,可又不便发作,原指望哄得宝玉高兴,就有机会见一见心爱的小美人,眼下看来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。益谦心中郁闷异常。

这日下学,益谦心中烦闷,便邀宝玉吃酒。宝玉听说乐道:“谦哥哥真是兄弟肚里的虫呢,今日爹爹外出访友定是迟归的,咱两索性耍个痛快,只不知谦哥哥可有好去处?”

益谦道:“哥哥请你吃酒定是捡最好的去处,你只随我来。”

两人牵着手穿街走巷来到一精舍前,宝玉抬头一看,门上横一牌匾,上书“醉中醉”三字,拍手笑道:“好名!好名!今日我两就做个醉中仙翁。”

方进得门来便有小二迎住,小二见两位公子哥衣着光鲜,相貌不凡,立时引进了楼上雅座。

酒菜上齐,益谦端起酒盅道:“来来,我两兄弟先喝一杯。”

宝玉见了连连摆手道:“且慢,且慢,如此饮酒岂不凄凉。”

益谦稍楞道:“照宝兄弟说该如何饮法?”

宝玉道:“俗话说茶是花博士,酒是色媒人,饮酒没有女孩儿相佐有何趣味。”

益谦听宝玉如此说,就知这公子哥喝多了花酒,从未体验过两人对酌的意境。

便道:“今日小兄有事相询,改日一定重新请过,兄弟想怎么喝哥哥都奉陪。”

宝玉听益谦如此说便有点不好意思了。“哥哥既如此说,今日就咱两痛饮一回,兄弟先敬哥哥一盅。”

一会儿功夫两人已饮了数杯,脸上泛起了红晕,借着酒意益谦说道:“宝兄弟,虽说我是兄长,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,小兄觉得向兄弟请教之处甚多。”

宝玉听说放下酒盅说:“哥哥今日怎么如此客气,有话但说无妨,兄弟是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益谦自饮了一盅叹道:“宝兄弟有所不知,小兄自幼便随师父深山习艺,今虽年已近十五,可对这男女之事知之甚少,至于采花之道更是形同盲人,近来常常听宝兄弟谈论此事的种种妙处,令小兄心神向往,今日特向兄弟请教。”

宝玉听罢哈哈大笑起来。益谦想宝玉定是在笑自己的无知,心中恼怒,脸色阴沉下来。宝玉见益谦脸上有不悦之色方知自己过分,忙收住笑道:“哥哥休要烦恼,兄弟只因想起那日你我比试阳物大小一事因而发笑。”

益谦道:“有何可笑。”

宝玉道:“当日兄弟见了哥哥的本钱心下好生羡慕,蛮以为哥哥定是花道高手,未曾想哥哥竟尚未启蒙呢。”

益谦听说才缓和了神色,充满向往道:“愿闻其祥。”

宝玉此时已有几分酒意,又说到了自己的痒处,就顾不得谦虚,侃侃而谈。

“哥哥,你说这世间男子除非天生缺陷有几个不好采花的,只是善采者屈指可数,凡夫俗子往往受欲望驱使一味蛮采,只图瞬间快活,其中妙处非彼等所能领略。”

益谦连连点头道:“那善采者又如何?”

宝玉饮了一盅道:“善采者必先赏花,赏而爱之,爱而求之,继而采之方可领略其中真味。”

益谦道:“如何赏法呢?”

宝玉道:“哥哥,这世间女子千千万万,滥采者往往青菜萝卜不加区分,只要那物攮进女子逼穴便算大功告成,等次稍高一点的也就是以貌取人,只要是美貌女子便来者不拒,只求多多益善,其实到头来只落得个心中空空,身子空空。”

益谦见宝玉停下来催道:“继续继续,若依兄弟如何。”

宝玉道:“依我也简单,只三个字:色、香、味足矣。色字如何?女子花容月貌、一嗔一笑、打情骂俏、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无不在这色字之中,色而赏之岂不快活?至于香字,小弟以为极品女子必有发香、口香、乳香、臀香、牝香,故赏之不足继而嗅之则快活更进一层。至于味字英雄所见不同,全看个人口味,兄弟曾闻有以尝女子粪便为乐者,虽非吾辈所好,然恰恰体现了这一个味字。”

益谦听得心神具醉,催道:“往下如何?”

宝玉呵呵笑道:“往下简单,便学那俗人挺鸡巴攮之。”

益谦听了也大笑起来,两人频频举杯,醉意更深了。

益谦忽笑对宝玉道:“小兄曾闻宝兄弟,爱吃女孩儿口上胭脂,莫非这胭脂也是香得么?”

宝玉笑道:“哥哥莫非也有这俗人之见?请问哥哥这胭脂涂在何处?”

益谦道:“自然涂在女子口上。”

宝玉拍手道:“正因涂在女子口上小弟才去品尝,若是涂在猪嘴上小弟还会去品尝么,所以吃胭脂是假品香唇是真,但小弟若不装疯撒痴,我那些姐妹们又如何轻易随我愿,可笑那些俗人还道我是爱吃胭脂呢?可笑之极,可笑之极!”

益谦竖起指头赞道:“高,兄弟实在是高。”

顿了顿又问道:“宝兄弟现在有几个得意的女子?”

宝玉挣着醉眼道:“五个。”

益谦道:“可否说来听听?”

宝玉道:“有何不可,难道还怕哥哥抢吗?我平生第一得意女子就是我新来的表妹,第二个是我的凤姐姐,第三个是我的丫头晴雯小蹄子,第四个是我的大丫头袭人,第五个昨天才见过是我娘的侄女名字叫宝钗。晴雯和袭人已经被我攮了,凤姐姐被我尝了,剩下两个还在赏的阶段,不过……不过迟早要攮的……”

宝玉醉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,才说完就一头趴在桌字上睡着了。

益谦阴沉着脸,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宝玉沉思起来。

袭人斜靠在枕上,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,露出鹅黄色的肚兜,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出神。她已经养成了习惯,宝玉不回来她是不会睡觉的,自从把自己娇嫩的身子给了他以后,更是像妻子般尽心尽力地服侍他,可宝玉近一段时间总是回来的很晚,她又不敢告诉老爷太太,只有苦口婆心的相劝,今天这个狠心公子连晚饭都没回来吃,自己已经等了他两个时辰了,晴雯和金钏几个小丫头都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要是宝玉一夜不归明天自己怎么回复太太呢?想着想着心里焦急起来,猛然想到近日宝玉和黛玉来往密切,有事没事总往那边跑,躺在这里也是白着急,不如到林姑娘那里去看看。想到这袭人穿了一件外衣,打了灯笼一个人往黛玉这边来。

黛玉晚来无法入睡,拿了一本书有意无意地看着,香兰已经睡下,只有紫鹃在边上剪着灯花。就听外面有人问道:“林姑娘歇息了吗?”

紫鹃一听对黛玉说:“小姐好像是袭人姐姐的声音。”

黛玉道:“这么晚了不知何事,你去看看吧。”

紫鹃出去一会儿功夫就和袭人一起走了进来。

“林姑娘还没睡呀,可要注意身子呀!”

袭人说道。

黛玉见只有袭人一个人就说:“这么黑你巴巴跑来可有什么事吗?”

袭人道:“没什么要紧事,只是宝玉今早出去现在还没回来,我过来看看是不是在林姑娘这里。”

袭人说话无心,黛玉听了如何受得住,霎时气红了面颊。厉声道:“你巴巴地跑来原来是找你的宝二爷的,感情我深更半夜屋里藏着个男人呢,我知你是宝二爷的人呢,可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呢?”

说到最后已是气喘吁吁,大声咳嗽起来。

袭人一听,知是黛玉误解,但一时半会又怎说的清,又见黛玉如此模样,急得一下跪了下来,指天发誓说:“我心里……要有那种想法教我不得好死呢。”

说完流下泪来。

这边紫鹃给黛玉抹胸捶背,又扶黛玉躺倒床上,她怕黛玉再受气便对袭人说:“袭人姐姐,你先回去吧,宝二爷今天一天都没来这里……”

黛玉听了气道:“紫鹃你解释什么,只教花姑娘屋里搜搜才说得清呢。”

说完又是一阵气喘。

袭人听了哭起来,想到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,黛玉的脾气她是知道的,于是起身出门往回走。袭人一路呜呜咽咽的,只觉得千般委屈无处诉说。回到屋里一看只见床上卧着一个人,仔细一看正是宝玉。心虽然放了下来,可心里的委屈更甚,好似一团棉花堵在了心口,一手扶了酥胸站在那里无声地凝噎。

袭人本待不理宝玉自去睡觉,可见宝玉衣裳未除,被未盖,且又一身酒气,心下不舍,于是出去绞了手巾来到床边弯腰为他擦脸。擦得几下见宝玉仍自未醒,便坐在床边,看了宝玉的一张俊脸发起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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